或谓辽弱可欺,欲联金灭之,此大谬也。
辽若速亡,金必临我北疆,昔日隔于辽者,今直逼汴梁,是撤藩篱而引虎狼也。
故辽虽衰,犹为我之屏蔽,不可轻言弃之。
金起白山,兵甲犀利,战无不胜,实乃虎狼之师。若其遣使通好,约共击辽,非慕我德义,乃欲借我之力分辽之地耳。观其行事,得一城则据一城,俘一民则役一民,贪戾之心,昭然若揭。若与之深结,助其灭辽,彼既灭辽,必转戈南向,狼子野心,不可不防也。
为今之计,上策有三:
固边为先。增戍河北、河东、云中、宁夏诸路,缮修城垣,精练士卒,积粟备械,使北疆如铜墙铁壁。金见我有备,必不敢轻举妄动;辽见我势强,亦不敢慢待。
和辽以存其势。遣使赴辽,重申旧盟,虽不必倾力助战,可赠粮帛以缓其急,晓以“唇亡齿寒”之理,促其振作。辽存则金辽必定互耗,皆不能图我大宋,我得从容备战。
远金而不激其怒。金若再来约盟,可虚与委蛇,借口“边备未整”、“需议宗庙”,拖延时日,既不拒之过甚,亦不与之定约,以此逼辽主动还我燕地五州、平滦营三州,坐收渔翁之利也。
接着,赵樘还很详细地介绍了东北这块宝地,重点说了其资源丰富,尤其是其黑土地,“一两土,二两油”,是最好的土地,比赵宋王朝的所有土地都好。
最后,赵樘以天下之患,最在“贪”与“忽”收尾。
他说:“贪辽地之虚名而联金,是招祸;忽金之威胁而疏备,是自毁。宋之利,在以静制动:守好自家门户,稳住将倾之辽,让金与辽相持不下。待其两败俱伤,或辽复振,或金内疲,我再相机而动,则退可保境安民、永固太平,进取东北,建不世之功、立万世之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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