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公弼也附和道:“陛下先前对大宋厌恶至极,怎会突然投奔?此事疑点重重,莫不是陛下被其所捉。若真是如此,大宋必以陛下为质,再借援辽之名驻军燕地,我等岂不是亲手将燕京送与他人?”

        康公弼话音刚落,韩昉就忍不住反驳:“可眼下女真步步紧逼,若前线不敌,燕京必危在旦夕!就算大宋有私心,若他真能派大军击退金军,至少燕地百姓能暂避战火,总好过坐以待毙,等着女真屠城?”

        这话戳中了不少辽人的痛处,不少辽国大臣,尤其是汉人大臣,纷纷点头。

        甚至就连南面行营都部署耶律宁,都沉声说:“女真破上京、中京时惨状,诸位皆有耳闻,若无强援,南京必步上京、中京后尘。若能借宋军之力暂缓危机,哪怕只是争取些时间整军备战,也是好事!”

        张琳悠悠地说:“怕只怕大宋假道伐虢。”

        耶律淳闭上了眼睛,他只觉得很心累。张琳的顾虑他怎会不知?可金军压境的阴影如芒在背,燕京城内的钱粮都不足,将士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而赵宋王朝突然的“好心”纵然可疑,却像溺水之人眼前飘过的木板,明知可能是浮草,也忍不住想抓住。

        “马植说,不日便会有陛下旨意传来?”耶律淳忽然问道。

        姚梦点头:“确是如此,他们说最多三日。”

        “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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