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赵俣才说:“你娘对你期待较高,故而难免对你严厉些,你不要怪她。”

        赵樘恭恭敬敬地回答:“儿臣习惯了,不觉得苦,且儿臣知晓,我娘严厉,乃为教儿臣成才,可堪当大任,非有他意。”

        赵樘懂事的让赵俣有些心疼,毕竟他还不到十六岁,就文韬武略,通情达理,拥有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这说明他自幼便承受了远超同龄人的压力与责任。

        赵俣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孩子,若生于寻常人家,或许能无忧无虑地成长,享受童年的欢愉,但身为皇子,命运一定会将他推向了更为波澜壮阔也更为残酷的舞台。

        赵俣心疼赵樘三秒,说道:“好儿子。”

        接着,赵俣语气一转,又说:“你娘已然教你许多了,足够你受用一生,今日为父再教你点保命手段。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赵俣教赵樘的东西很简单,总结一下,就两个字:低调。

        成大事者,不仅要有披荆斩棘的锐气,更需有韬光养晦的智慧。在这宫廷与朝堂的漩涡之中,太过张扬只会引来无谓的猜忌与灾祸。

        赵俣望着眼前这个尚显稚嫩却已透出几分坚毅的儿子,心中既有欣慰,又夹杂着几分期待。

        赵樘果然很有悟性,当即就表示,他以后不会再高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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