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寻常女子,面对丈夫的绝情废黜、女儿早夭、二十余年幽居道馆的孤寂,恐怕早已被命运的重锤击垮,或在怨怼中凋零,或在绝望中沉沦。

        但孟相没有。

        历史上的靖康之耻后,面对破碎的山河和无主的局面,她选择忘记赵煦和宋朝给她带来的伤害,以大局为重,站出来以元祐皇后的身份下旨,号召各地勤王,明确支持赵构继位,为南宋政权的建立提供了最关键的合法性背书。

        等到南宋刚建立不久,由于赵构不思抵抗和报仇雪恨一心南逃,还夜夜笙箫,宠信宦官,赏罚不公,以至于苗傅、刘正彦发动兵变,逼迫赵构退位,拥立赵构三岁的儿子赵旉为帝,试图掌控朝政,她又挺身而出,一面接受苗刘的“请命”,以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稳住叛军;一面暗地里秘密联络在外的韩世忠、张俊等将领,传递勤王诏书,策划反击;一面坚决拒绝叛军杀害重臣的要求,保护了南宋朝廷的核心力量。最终,韩世忠等率军平叛,赵构复位,南宋政权得以转危为安。

        苗刘兵变后,金兵继续南下,赵构一路南逃,孟相也被迫跟随流亡,从扬州到越州,再到温州,辗转数千里,颠沛流离,但即便在最艰难的处境中,她仍保持着镇定,帮赵构稳定南宋的政权。

        纵观孟相的一生,虽被丈夫的冷漠与时代的动荡推入深渊,可她却从未向命运低头,更没有沉溺于个人的悲苦,而是在苦难中淬炼出超乎常人的坚韧与智慧,更在国家危难之际,以一己之力扛起大宋的命运,成为王朝延续的定海神针,一次次将大宋从覆灭的边缘拉回来。

        哪怕不是大宋的皇帝,赵俣对孟相都很有好感。

        更何况,赵俣还是大宋的皇帝,面对一点都不欠大宋、只有大宋欠她的孟相,赵俣又怎么能不对她极有好感?

        犹记得,赵俣第一次见到孟相时,她宛如一朵空谷幽兰,遗世独立,虽处困境,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动容的风姿。

        那时,赵俣其实就已经对孟相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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