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俣来了,所有禁军都在第一时间向赵俣行礼。

        那些对着转动的齿轮与冒气的铁家伙皱眉不已的科研人员看到赵俣后,也慌忙行礼,当然还有一些废寝忘食的科研人员,没看见赵俣,或者没反应过来给赵俣行礼,赵俣也不怪罪他们。

        赵俣径直来到主楼的最顶层。

        还没进入其中,松节油与金属锈的混合气味便扑面而来。

        来到最顶层,就能看见,案几上、地面上,摊满了图纸,有火车的分解图,有汽车的分解图,甚至有飞机的草图。

        墙角立着三台精密机床,铸铁床身带着刚切削的寒光,导轨上还卡着没打磨完的黄铜连杆,旁边堆着铁屑、断齿的木齿轮,用粗瓷缸装着的钢锯条堆得半人高。车床的金属嗡鸣声混着宦官工匠加工机械零件的声音此起彼伏。

        还有一些宫人捧着麻纸记录数据,用算盘核对蒸汽压力数值,算珠声里混着铜制压力表的滴答声。

        靠窗处,一张榆木长桌被占得满满当当,一边摆着大宋官窑的瓷碗,里面插着镊子、凿子,另一边是用算盘计算的公式草稿,密密麻麻,像天书一样。

        正中间一个单独的玻璃房中,麻晓娇正在亲自组装着一台内燃机,此刻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玻璃房内,顶着一对西瓜一般大胸的麻晓娇,正半蹲在铸铁工作台前,深灰工装裤膝盖处磨出浅白,却衬得腰线愈发利落。她未梳繁复发髻,乌发用一根铜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汗湿的额角,沾着点铁屑也浑然不觉。

        已经三十出头的她,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未脱的娇憨,俯身调试内燃机活塞时,鼻尖微微蹙起,像只专注的小兽,谁能想得到,她已经是五儿一女的母亲,其长子更是已经十六七了?

        当她抬手抹去脸颊汗珠,露出皓腕上因常年握工具而磨出的薄茧,那股子脂粉堆里寻不见的英气便漫了出来——要知道,这双手既能做细致的实验,更能精准扳动扳手,将锃亮的黄铜螺栓拧得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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