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蒙古帝国的扩张轨迹。

        铁木真以草原为起点,凭铁骑与千户制将势力推向欧亚大陆,却始终未建立真正的中央集权体系。

        等到他的儿子窝阔台继位时,各封国虽名义上臣服,实则已因距离遥远、族群差异形成自治雏形。

        ——术赤后裔在钦察草原发展出独立的军事力量,察合台系在中亚掌控商路与赋税,伊利汗国则因与波斯文化融合渐成特殊政体。

        窝阔台死后,贵由与蒙哥短暂维系的宗主权,本质是靠汗位继承者的个人威望与军事威慑;待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争夺汗位时,四大汗国索性以“不认可汉地法统”为由脱离,名义上的共主制彻底瓦解,最终演变为各自独立的政权,彼此间甚至因疆域争夺爆发战争。

        这一过程的核心,在于距离对统治成本的稀释与地方势力对资源掌控的必然强化。

        大蒙古帝国的驿站系统虽能传递政令,却无法让漠北汗廷实时干预钦察汗国的人口管理,更难以将波斯的赋税全额运回哈拉和林;

        同理,当大宋的舰船需跨越两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的航程才能抵达皇子大陆时,大宋对皇子大陆的控制早已埋下隐患。

        当然,如果大宋的工业革命速度足够快,这个时间肯定会被拉长。

        但最终的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张纯望着窗外汴河上往来的蒸汽货船,清晰意识到这层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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