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

        渔民都已经收船归家了,小集市也都已经关门,年的氛围越来越浓。

        孩子们愈发喜欢凑在一起玩,三郎四郎他们又去打过两次老鼠,一次直接在野外烤熟了吃,一次跑到别人家去打牙祭,回来只敢跟丫鬟、婆子和小孩子吹嘘说老鼠肉如何如何好吃,可是没有人相信他们,他们更不敢凑到长辈面前去讲,怕被揍。

        村里的角角落落都被三郎四郎他窜了个遍,把他们蒙眼扔在哪条巷子里都爬得出来,出个门哪哪都有人跟他们打招呼,别人家的孩子也没有他们不认识的。

        中午,

        一起玩耍的一堆孩子都涌到了他们家,但是其他人都没进屋,跑进来的只有四郎,他气喘吁吁一面跑一面咋咋呼呼的:“祖父!祖父!”

        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去正厅,景永诚照旧在喝茶,还是自斟自饮。四郎这副冒失的样子被景永诚脸色不好地呵斥:“毛毛躁躁的,什么事?”

        四郎笑嘻嘻并不惧怕祖父的脸色,心情高兴地说:“我们家来客人了。”

        景永诚瞪他一眼:“来客人就往家里带,叫什么叫?”

        但还是站了起来往门外看,他心里郁闷,昨天家里杀猪,该来的都来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客人?村子里的客人还用这么咋咋呼呼地带吗?

        可是,门口的马车太过华丽,褐红色暗纹花绸缎还镶着金边的车棚,不要太显眼,也难怪村子里的孩子都团团围住,恨不得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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