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景春熙已经将门拉开一道缝隙。随着燕王和清风、绿影的进入,她迅速合上门扉,厚重的橡木门与门框相撞,震落了墙角蛛网上积攒的灰尘。

        "父王!"

        床榻上传来虚弱却熟悉的呼唤。燕王身形猛然一顿,悲痛几近破碎的心终于慢慢愈合,恢复了常态:泽儿真的没死。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皮靴吱嘎作响。油灯被他带起的风吹得剧烈摇晃,墙上投射出巨人般的阴影,将简陋的芦席床完全笼罩。

        燕王颤抖的手抓住粗布被角,他丝绸里衬的袖口擦过胥子泽灯光下昏黄苍白的脸颊。

        当他猛然掀开被子时,淡淡的血腥味混着金疮药苦涩的气息扑面而来。胥子泽肩头缠着的麻布绷带血腥点点,腰部以上裹得像粽子似的。

        “腹部挨了一刀直接见了肠子,肩膀中了毒箭。”

        胥子泽的声音平静,为了不让父王担心,他像是在陈述他人伤势。但凌乱的头发让他显得很是憔悴,燕王不由心头一痛。

        “本王宣军医!”

        燕王转身时蟒袍袖子扫翻了床头的粥碗,陶器碎裂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白玉般的粥汤在地板上蜿蜒如蛇,浸湿了他的靴尖。

        “父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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