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眯起一只眼睛,用火器上的简易照门对准几百步外竖着的草靶。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拇指拨开火门盖:“火把!”

        另一人立即递上一根烧红的铁钎。随着"嗤"的一声轻响,引线被点燃,火星顺着药槽飞速窜入药室——

        "轰!"

        一道赤红的火舌从三郎肩头的火器喷薄而出,后坐力震得他肩膀猛地一颤。远处草靶应声炸裂,碎草如暴雨般四溅,靶后的土坡上赫然出现一个碗口大的凹坑,腾起的烟尘里还飘着几缕未燃尽的火药残烟。

        "好!"景长江忍不住喝彩,"这准头!"

        接下来的操作,那两名壮汉的重炮紧接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捂住耳朵!”大郎高声提醒,胥子泽连忙用手捂住了景春熙的耳朵,更是紧紧靠住她的背部。

        炮口喷出的气浪掀翻了近处的碎石,弹丸在空中划出模糊的灰影,竟将三百步外两人高的陡峭石壁拦腰击碎。飞溅的碎石噼里啪啦砸在四周的树干上,惊起一群山鸟。浓烈的硝烟味在山谷中弥漫,炮身滚烫的铁皮上腾起丝丝白气。

        大郎拊掌大笑:"好!这‘震天雷’的劲道,够让那些海匪喝一壶了!"

        胥子泽和景长江的脸色却变了。他们盯着远处倒塌的小石山,瞳孔微缩——火弹穿透峭壁后,余势未消,竟又深深击碎了前面的一整排老松的树干,树枝树干,树皮倒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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