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急死人了,先看看信吧,不然给我。"老夫人这句话说得又急又快,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打着,显露出内心的焦灼。

        厅堂里檀香袅袅,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凝结的紧张气氛。

        景长宁轻咳一声,沉着冷静地说道,"几个王爷里,靖亲王与上头那位素来不亲近,但从不虚与委蛇,也不像是会落井下石的人。"他说得缓慢,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那双与父亲极为相似的浓眉微微蹙起,在眉心刻出几道细纹。

        "确实!"

        景长江重重地点头,下颌上的短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然后双眼迅速掠过手中的信笺。

        老夫人没能顺利拿到信,因为景永诚突然按住了信笺,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像铁钳般牢牢压住纸张,手背上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虽然打开了信,但脸上严肃的表情丝毫未减,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仿佛要用目光将那信纸烧出个洞来。

        正厅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两人偶尔翻阅信笺的沙沙声格外刺耳。

        景春熙坐在圈椅上,两条小腿悬在半空百无聊赖地晃荡,绣着蝴蝶的软底绣鞋时隐时现。她歪着头看向外祖父,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她觉得大人们太奇怪了,怎么就不相信她说的话呢?这明明就是靖王府送来的谢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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