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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木顶到十八坳,这段不到五百里的距离,他们走了整整六天。

        一天半的山路崎岖,荆棘丛生,每一步都仿佛在与大自然抗争。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跨过溪流,穿过密林,脚底磨出了血泡,衣服被树枝划破,但没有人抱怨,只是默默地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终于走了大半天,他们遇到了一个猎户。猎户穿着粗布衣裳,背着一张自制的弓箭,腰间挂着几只野兔。他看到他们疲惫的样子,又不像坏人,才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向猎户打听方向,猎户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坳,说那里有个小镇。

        于是,他们顺着猎户指的方向,又走了许久,才看到小镇的轮廓在山间若隐若现。

        在当地小镇,他们坐车骑马,又走了半天,才到达官道。

        一路上除了景长江外,其他人都是懵的,惊觉可能又是世子在他们身边安排了人跟着。

        不然,明明留在苍梧县和半山上的马车和那些马匹,怎么会都到了这个小镇等他们呢?他们回想起一路上的点点滴滴,似乎总有一些不经意的细节,暗示着有人在暗中关注。

        最奇怪的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会走出这个小镇,那些人又是如何得知的?思来想去,没有一个人多问。他们都想当然地认为应该是小姐和世子一直有联系,应该在飞鸽传书,所以才随时知道他们的行踪。

        一路不停,又走了三天多时间,傍晚到达十八坳时,在村子迎接他们的只有凌伯和另外一家原驻地村民,还有就是七二哥的媳妇和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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