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起身的婢女,责备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我看你啊,还是板子挨得少了!”
“我也没说错啊......”婢女态度不让,声音却弱了下去。
旁边有人说:“不是有术士来瞧,说青庐要搭在府中西南方的吉祥之地?堇苑的位置就在西南,虽说是偏了点,但草木蒙笼,十分幽静,新妇恰又喜静。”
婢女们说着话,却见远处温媪领着四五个人往乌园方向去。
众人噤声,只往那边瞧。
“那镂花的胡桃木小榻不是新制的,怎么又要换?”
“未必是给沉鱼的,许是给郡公的。”
“你们说这沉鱼到底算什么?说她是婢女吧,咱们哪个婢女像她,与郡公同吃同住,就连温媪都对她百般照顾。可说她是侍妾吧,又有哪有个侍妾的样子,整日穿着布衣布裙,舞刀弄枪。这无名无分的,算个什么?”
“嗨,管她是什么呢,我要是有胡桃木床睡,还能与郡公同席而食,就算无名无分,我也甘之如饴!”
有人笑她:“这不简单?你先得吃得了苦,受得住罚,再练就一身好武艺,然后去试试看,保不准就成了。”
婢女撇撇嘴:“那还是算了吧,舞刀弄枪的,我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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