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出了式乾殿的大门,慕容熙便不瞧她一眼,也不与她说一句话,始终沉默走着,直到刚刚,才算拿正眼看她。
走回去......就算是罚她了?
沉鱼有些不确定。
伴着车轮吱呀吱呀的声音,垂下的轻纱波浪似的,轻轻地摆动着。
沉鱼跟在云母车旁,余光能瞧见慕容熙冷峻的侧影。
唯有独处时,他才会卸掉所有伪饰。
好在皇宫与郡公府离得近。
沉鱼庆幸的同时,又觉得奇怪,慕容熙在人前一贯是和容悦色,可方才在宫中,那挂在脸上万年不变笑容,竟看起来比大司马门外的一对名为神龙、仁虎的石阙还要僵硬。
与慕容熙朝夕相对这么多年,还从不曾见过他如此强颜欢笑的模样,实在叫人惊奇。
难不成密谈时,被皇帝训斥了?
沉鱼饿着肚子,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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