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作甚么,还不快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沉鱼低头一瞧,碧色的布裙下摆沾了不少泥。
这模样的确没法去见慕容熙。
再抬头,又瞧见远处的八角小楼。
“温媪——”
“沉鱼,”温媪拍拍她的手,温和道:“你是个好孩子,快去吧,别误了用膳的时辰,再晚,菰菌鱼羹就该凉了。”
沉鱼想到温媪说过的话‘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只好点点头,不再磨蹭。
待走出一截儿,回头再瞧,温媪仍站在原地,望着天边的落日,默然叹息。
会稽太守起兵造反的消息传回建康时,沉鱼不算意外。
近来,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却一直秘而不宣,立储之后,更是躲进后宫,醉心修道与神仙方术,瞧着像是将朝堂大事都交由太子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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