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点头应和:“是啊,您出身高贵,那沉鱼不过一个孤女,身微命贱的,如何与您相提并论?但凡明眼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人弃您不顾?这要传出去,别说名声不再,只怕前途也尽毁!夫人啊,您就放宽心吧!”

        邓妘嘴角扯了下,铜镜中的人也笑了下,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见邓妘如此,赵媪道:“夫人是这郡公府的女主子,日后凡事都需您来定夺,现下外头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您怎么也得打起精神来,万别叫人看了笑话。至于那沉鱼,再如何耍手段玩心思,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老奴瞧郡公心里也清楚,不然,她也不会至今还是个婢女。”

        是啊,在成为这郡公府女主子的同时,她不单是自己,她还代表着太尉府,代表着无上皇恩,是这府中最该把头高高扬起来的女人!

        邓妘想了想,隐约觉出几分道理,“赵媪说得是。”

        柏叶跪在地上认错:“都是奴婢不好,连累了夫人。”

        邓妘挺起了胸膛,瞧她:“该罚你的,昨晚也罚了,日后莫要再冲动行事。”

        待一切收拾妥当,邓妘出了堇苑。

        临走前,瞥见镜中盛妆浓饰、花枝招展的人,又折返回去,洗去妆容、卸下钗环,换了身柘黄的裙裳,外披一件翠云裘,才满意出门。

        既不招摇,也不失身份。

        路过石桥时,邓妘步子一滞,目光落在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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