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媪低低一叹:“既然夫人这么认为,那不如——”她眼珠微动,附上邓妘的耳朵,小声说道:“在宫中有一种......”

        邓妘凉下来的脸,再次烘热起来,羞臊得攥紧了手中的随珠,又好像攥的不是随珠,而是她胸膛里那颗蠢动的心。

        直到邓妘汗流洽衣,赵媪才退开去。

        瞧着面皮红透了的邓妘,赵媪又道:“夫人既已嫁做人妇,日后服侍郡公时,便不可再这般扭捏。”

        邓妘看一眼手中的随珠,掌心沁出汗,“这样主动......会不会太心急了?我不想叫他看轻我,不如再等等?”

        赵媪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公主让老奴陪着夫人出嫁,便是担心夫人年纪小、面皮薄,遇事犹豫不决。夫人心中所想的风花雪月纵然美,可到底明月不常圆,好花容易落,您与其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早日诞下子嗣,坐稳这宣城郡公夫人的位置!”

        邓妘沉思细想,仍觉不妥,“还是再等等吧,你不是也说,来日方长,他总会瞧见我的好?”

        天出奇得蓝,檐上的积雪融化,晶莹剔透的水珠滴滴答答滚落,夹杂着湿意的冷风吹动衣袖,凉飕飕的。

        “景和,你这无缘无故的,为何忽然要请辞?”

        听到慕容熙说要请辞,皇帝萧越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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