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静静坐了许久,半晌,才听慕容熙道,“撤了,重上。”
侍女拿着白玉匜帮慕容熙净手,甘泉水缓缓冲去浮在凝脂上掺了松针香的皂荚汁,淅淅沥沥落进雕了兽首的盥盘里。
手上最后一点水珠被慕容熙拭掉后,案几上已焕然一新。
铜盆里的葛布还未烧尽,慕容熙已盛了碗白粥丢到沉鱼面前。
“吃吧。”
沉鱼抱着碗,埋下头。
慕容熙坐下身,懒洋洋地斜靠在凭几上,偏着头瞧她,“到底是出身粗鄙,也只配吃这些。”
沉鱼不理会。
说吧说吧,她就当听不见。
至少吃这个能不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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