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消停了,温媪折返回去,一边盛汤一边叹气:“你这次伤得重,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上回儿在自家都能跌进荷塘里去,这回儿更好了,出去一天,回来就剩半条命了,我看啊,以后你还是老实待在屋子里算了。”
沉鱼垂眸。
温媪还唠叨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进去,只想着方才所说的‘家’。
她早就习惯了住在郡公府,也习惯了跟着慕容熙,却好像从没想过郡公府是否是她的家?
沉鱼将头埋在枕上。
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竟妄想把郡公府当作家,别说让人知道了会不会笑掉大牙,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沉鱼抬起头,看向一旁忙碌的温媪:“温媪,你的家在哪儿?”
温媪一愣,凝起眸想了许久,慢慢道:
“我啊,是陈郡阳夏人,兵户出身,父亲死后,母亲改嫁,嫁的还是军士,不过这军士倒是有些本事,不知从哪儿打探到消息,说都护的姬妾生孩子,身边缺少伺候的人,便把我和我母亲荐了去,后来啊,那都护死了,军士也死了,至于母亲,我和她失散了。都护的姬妾跟了别人,见我还算机灵,便把我也带了去,一年后,姬妾小产而死,家主叫我伺候女郎,再后来我便一直跟着女郎......”
沉鱼知道温媪口中的女郎,就是慕容熙的祖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