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何生约莫二十七八岁,中等身量,皮肤略黑,是一张极其普通、又极其陌生的脸。
沈荔自小识人困难,又门生众多,不敢说每个学生都认得,但何生这张脸——
她敢笃定,绝对没见过。
何况那人虽做文人打扮,却无文人的谦卑,就连站姿也与读书人有着微妙的区别:双腿微微岔开,双手虚握垂于身侧,脚尖朝外,下盘稳重……
那是习武之人才有的、防备的姿势。
何生辩解:“在下初至兰京访友,偶然听闻此处有奇石灵验,这才邀上三五同道至此。此石一个月前突然出现,有如天降,许多人都知晓此事,非独我一人。夫子若不信,可问他们!”
几名少年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沈荔抬指挑开幂篱垂纱,不露声色道:“阁下有些面生,不知是在哪位博士手下受经?”
何生见她是位年少的女夫子,只敷衍地拱了拱手,对答道:“在下颍阳人士,只读过几年县学。”
“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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