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未来得及收敛的凶相,就这么凝在了脸上。
“请让一让,我的课要迟了。”
明礼堂,隔帘授课,清冷如玉的女音伴随着少年们稀稀拉拉的读书声传来。
沈荔翻了一页书,以指压住,趁着太学生们温习的间隙抬眸望去。
纱帘朦胧清透,越过排排书案,可见竹帘随风轻荡,大片明亮的阳光自直窗洒入,如金纱铺地。
萧燃便坐在末尾靠窗的这片金光中——不似太学生们那般规矩正坐,而是盘腿趺坐,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漫不经心转着指间未润墨的鼠须笔,似一匹烈马闯入了洁白温驯的羊群中。
间或抬眼,隔着纱帘与沈荔的视线对上,他便会皱眉调开视线,盯着窗外横枝上的鸟雀出神。
沈荔暗觉好笑。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霸王,也怕这种身份颠倒的尴尬——尽管他只是来太学修身养性,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学生。
七日后,教司署中一片愁云惨淡。
二十名学宫夫子围坐一起,俱是形容枯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