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媖不知她对豆儿汤的执念出自何处,只无奈地笑笑。

        实则沈清蘅最是贪凉。

        本朝实行“冰政”,往年在东京,夏日朝廷给官员发下的分例里都会按照官职给分配些冰块,帮官员消暑过夏,但沈清衍得来的那些冰自己倒是没怎么用,最后都便宜了她。

        今日这顿晚饭也很是丰盛,除了鱼汤,还有晚些时候沈清衍听见巷口有人叫卖,出去买回来的几个梅干菜烧饼。

        那店家做烧饼用的是北方做缸炉烧饼的法子,先把面捏成一个个大小均等的面剂子,再用擀面杖一滚,摊成长方,一个个贴在半人高的泥炉子里头围成一圈烘烤。直到烤得面香四溢,面皮酥得拿出来轻轻一抖就能掉渣,才算是好。

        烧饼上除了菜干,还撒了芝麻和肉末,肉末烤出股淡淡的焦香,咬一口,香得人唾沫止不住地要冒上来。

        吃这样的烧饼,都不需要佐菜,就能吃个肚儿圆,偏还配上滑嫩嫩的豆腐和鲜香至极的鱼汤。

        那豆腐跟鱼片因为太滑嫩,用筷子是搛不上来的,必须得用汤匙才行,满满一匙豆腐或鱼片裹在浓浓的汤汁里,一口下去,鱼汤的鲜、豆腐的嫩、鱼片的香,全在嘴里了,吃得人口里心里都熨帖起来。

        咬一口烧饼,再喝一口鱼汤,吃到最后,沈清蘅已打了个饱嗝,却还不舍得放下汤匙。

        就连晚上向来不肯多吃的沈清衍跟张素兰都有些撑了。

        只是偏偏有人不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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