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去巧儿姐家,同她商量好了,再过几日,她要在街上再支个摊子,到时候我去帮她,她每日付给我工钱。”

        沈清衍想起昨夜她说的那番话,斟酌了下,道:“若是为家里的事,你不必操心。虽然我束脩不多,但也够用。”

        那些商贩过得并不容易,日日天不亮就得起来开门做生意。即便不是自己的摊子无需担心盈亏,可一日下来也要劳心劳力。她那位表姐似乎也算不上富裕,一个小本生意,恐怕开不了多少工钱给她,估摸着一月下来最多也就是几百文钱。

        若她不是真心想去做这件事,只是为了投桃报李替自己减轻些负担,大可不必如此。他既答应好要照顾她,就不会食言。

        傅媖摇摇头,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知道沈家人重情重义,待她很好,沈清衍更是念着傅春山为自己传道授业的恩情,不惜用婚事来帮媖娘脱困。

        可她这么做也并完全是为了帮沈清衍,更多的是她想帮帮孙巧儿,也想做些生意,多挣些钱。

        再者,这么想或许显得她有些不知足,但靠沈清衍每月的那些束脩,确实也只能保证他们四个过得还算不错,却不能让她夏日里想做雪泡水就随意用得起冰,冬日里觉得冷就买最好的裘衣,烧最旺的炭火,过上她理想中那种“铁盂汤雪早,石炭煮茶迟”的优裕安闲的日子。

        见傅媖坚持,沈清衍没有多劝,只是沉思片刻,转身走到床脚后那一排靠墙摆放的箱笼前,掀开其中一只上盖,在里头翻找起来。

        傅媖好奇地探头去看,不一会儿,就见他手里拿着个东西踱回来。

        直到他再次在床榻边站定,傅媖借着昏黄的灯光仰头瞧了瞧,才发现他手中的是一只雕花漆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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