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说着眼眶都湿润起来,想来这些日子没少提心吊胆。

        傅媖掏出帕子替她擦泪,柔声宽慰了两句,叫她放宽心。

        两个人低头耳语,傅媖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转头一看,是沈清衍收拾过碗筷后回来叫她。

        他身上似乎没有那些酸儒“君子远庖厨”的臭规矩,虽然看不出他对吃有多上心,但她说要去找吴阿婆学做阳春面或者一日里有小半日都猫在灶房里研究吃食,也没见他有丝毫不快,甚至还会主动清洗碗筷,或者跑到烟熏火燎的灶房里寻她。

        并且,他虽然也有许多类似于“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讲究,但好似只是要求自身,并不拿自己的标准去约束旁人。

        他既没读书读傻了,身上一股积年朽烂的陈腐气;也没有因为自己学了些东西就好为人师,整日对旁人指手画脚;更没有市井俗夫身上那些粗野的习气。

        只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清介与文雅,这是沈清衍身上除了那副皮囊和沉稳可靠这个优点之外,她同样很喜欢的一点。

        起初她以为他是初冬清寒的冰湖,可慢慢相处下来,却发现他更像是一片深邃包容的海。

        一路上,沈清衍目不斜视,傅媖却对什么都好奇,左瞧右看,时不时还停在摊子前问一句价。但当沈清衍问她是否想要时,她又总是摇头说只是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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