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媖娘在她爹眼里根本没分别,都是丫头片子赔钱货,即便当初自己嫁到刘家的时候他根本没舍得贴嫁妆,害得自己这些年在婆母面前一直抬不起头。
没嫁到刘家之前,她从旁人那儿得来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儿好都是媖娘这个妹子给她的。
偷偷藏的烤薯蓣,去山上打柴给她带回来的果子,她来月事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时端给她的姜汤和至今仍揣在她胸口的那个荷包。
想起荷包,她就觉得那东西贴着她胸口好似在一阵阵发烫,烧得她生疼。
就叫他砸吧,总不至于真把她砸死。
到时候真给她砸出伤来,也好叫她男人来撒一回泼,还能再趁这时机跟他谈谈媖娘的亲事。
孙巧儿这么想着,可等了半晌,预想中的疼痛却始终没落下来。
她睁开眼时瞧见,她那个瘦瘦弱弱的妹子月亮底下脸白得跟纸一样,却拼命咬着牙,两只手握着手里的笤帚疙瘩挡在她身前,架住了她爹手里的凳子。
她爹那张干瘦的脸瞧着还是狰狞可怕,可她自个儿却没方才那般害怕了。
“你醒了?!”
孙丰年和孙巧儿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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