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媖从孙家离开时,已临近晌午。

        孙巧儿本想留她用午饭,可转念一想如今她刚成婚,出去一趟却半天不着家,兴许会落埋怨,便没再挽留。

        临走前,她去了趟灶房,借着还傅媖食盒的由头,往食盒里偷偷塞了块豆腐,没叫赵氏没瞧见。

        回去路上,街头巷尾的摊贩叫卖吆喝声依旧不绝,那些嘈杂的热闹里拢着初夏微熏的暑气,好似炉灶上升腾的烟火,远远瞧上一眼都觉冒着熨烫的热气。

        走到玉溪桥边,长桥两侧水波如镜,桥下红白相间的花色锦鲤翻游,背鳍如火如璧,金乌倒悬在水里,映下一团夺目的粼粼炫光,光斑边缘,有阿公撑着一棹乌篷船向河尽头去了,梭梭一摆就不见了影子。

        她静静看了片刻,眼底染上河水的碎光。等再转过头,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长长一段路,很快就走完。

        回到沈家,一推开门,转身就见沈清蘅蹦蹦跳跳地从堂屋里钻出来,藕粉色衣衫摆荡,像一只轻灵的蝶,脸上全是笑:“嫂嫂,你回来啦。”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又是直率的性子,对人的喜恶都写在脸上,根本掩饰不住。

        傅媖禁不住也跟着笑,掀开食盒上的顶盖:“瞧,得了块豆腐,想吃什么样的?麻辣咸鲜,哪种都成,我给你做。”

        沈清蘅眼睛倏地亮起来:“真的么?”

        傅媖点点头:“嗯,不一定合你口味,但你说的我应当都可以做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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