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打量这妇人面冷,嘴又不甜,想来也不是个惯会做媒的,便又宽心下来,但心里到底是攒了些火气。

        傅媖张了张口才要说话,却听那妇人先一步说道:“您说的极是,确是要讲先来后到。不过沈郎君少时已与这小娘子立过婚约了。若论先来后到,也是沈郎君先来,您家后到才是。”

        “你说啥?”王婆子顿时瞪圆了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孙丰年,却见他也皱着眉,好半晌,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王婆子这才终于意识到情势不对,今儿这趟怕是没有她想象中那般顺利了。

        “老孙头,咱们分明老早就说好了的”,王婆子皱起眉,试图从孙丰年身上入手挽救一下,“今儿下聘,挑个日子,过个三五日就能成婚。”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了句重话,“你若是反悔了,里长那头可不好交代了。”

        王婆子本以为搬出里长能叫孙丰年忌惮,继而如先前约定好的那般与她过聘,敲定这门亲事。

        谁知孙丰年并没答话,反倒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那个妇人。

        孙丰年看过去时,范三娘一脸平静地任他打量,看不出喜怒。

        他不禁想起王婆子来之前这娘子同他说的那番话,眉心一跳。

        他从未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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