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车子过了桥,一路走到四平街,街上已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条街上的摊贩也基本都聚齐了,卖花的、卖胭脂的、卖孩子衣裳的、卖点心的……一眼望过去五花八门,旁边还时不时路过几个四处游走着叫卖的货郎。

        孙巧儿在她家固定的摊位上停下,也开始利落地支起摊子来。

        她才把推车下层的两筐豆腐搬上来,还没挂起招子,就有人停在摊前头问。

        “呦,巧娘来啦,今儿有酸浆豆腐没?”

        “有,知道您就好这一口,哪天不给您备着呢。”孙巧儿抬起头,热情地应声,一张芙蓉面满脸带笑,瞧得人舒心。

        这样的对话每隔两三日就要发生一遍,但即便知道她家的豆腐有的是人买,不单是为自己做的,柳大还是听着心里熨帖。

        只见孙巧儿把左边筐子盖着的笼布一掀,顿时露出里头一整大块热气腾腾、白白嫩嫩的豆腐来。

        柳大瞧见满意地笑了笑。

        刘家的豆腐卖得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家媳妇能干,每日都是大夜下起来煮豆腐,等第二日天一亮,豆腐刚出锅,还热乎着呢。

        虽说吃豆腐不讲究趁热这回事儿,但至少人买的时候瞧着热气腾腾的就觉得这豆腐必定是新鲜的嘛。

        不等柳大说话,孙巧儿已经利落地下刀,给完美无缺的豆腐“饼”上开了个口子,一边切一边问:“柳叔,还要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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