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到镇上好些年了,却还记得当年自己出嫁的时候时,那个才到她胸口那么大点儿的一个小丫头抱着自己腰一个劲哭,说啥也不肯撒手,最后硬是搡进送亲队伍里往自己手上塞了个荷包。
她说那荷包是她自个儿偷偷熬夜绣出来的,说这东西又叫钱兜子,叫自己往后时时刻刻揣在身上,盼着自己将来日日都有好日子过,不愁钱花。
托她吉言,自己如今的日子确实越过越好了,可她的好日子又在哪里呢?
旁的她孙巧儿不知道,但她知道铁定不在里长家那个天天鼻涕口水一块擦的傻儿子身上。
孙巧儿斟酌片刻,迟疑道:“要不我想想法子,问豆苗他爹要些钱,咱一块凑一凑,看能不能凑出十几贯来?要是能,媖娘不也就不用嫁了。”
“可拉倒吧,能耐的你”,李兰花连忙制止道,“又不是你叫你婆母骂得屁都不敢出一个的时候了,你还敢管你男人要钱?”
孙巧儿被她一说,想起自家那泼辣蛮横的婆母来,讪讪闭了嘴。
她婆母可不是个善茬,她刚嫁过去的头几年因为没能生出个儿子,天天被骂得抬不起头,也就是打从去年得了个大胖小子,在家里才有点儿有好脸色看,勉强能说上几句话了。
但若是牵扯到钱……
孙巧儿想了想,禁不住打了个寒碜,暂且放下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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