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想明白伯元的想法。

        做了恶事的表少爷算吴家的远亲旧友,不是吴家人,吴老爷表了态,他怎么好再多计较?吴王两家更是没仇。

        吴家富贵,吴家小姐貌美,王伯元虽说是个秀才,可都说穷秀才富举人,家无恒产,他也只是个穷秀才。

        多年举业没有分毫再进一步,反倒回回赶考,花费了家里积累的铜钿,更是败了家,一介秀才,他们胭脂镇人眼中顶顶出息的人,在府城竟然得抄书挣铜钿。府城居,大不易啊。

        算下来,吴家这门亲,算是一门好亲。

        过日子就是这样,有时闭一眼,糊涂一点,比清醒的计较要好过许多。

        “失去了,就莫要揪着那失去的东西,要想着以后能得些什么,伯元,怕是想开了。”

        “呸!”祝凤兰重重呸了口气,烛火下的面色有些凶,“我就知道男人守不住,表弟这秀才公也没差,说到底,孩子和媳妇间,就是媳妇更重要!”

        “爹,咱们先不把阿蝉给送回去,”她想了想,咬牙,豪气地撂话,“我养着!”

        “成成成。”祝从云应下,“这头伤也不适合奔波,水路也不成,丫头就先在我这儿住下吧,正好,你娘前些日子还和我抱怨,说家里没个孩子,静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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