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聘金——
给了爹娘,那就是他的东西!
谁让他是柳家的儿,是柳家的丁!
到口袋的铜钿,阿爹阿娘还给人家送回去了!这叫他怎么不恨?
左思右想,白日琢磨,晚上辗转,都为这丢的钱难受,心里闹腾得像搁了块炭,烧得他两眼通红。
人人都道娘有情谊,是个好阿娘,可谁想过他柳丛崧了?
多一口人,可不是添一双碗筷的事,四季衣裳,生病抓药……哪哪不费钱?
回头爹娘年纪大了,这阿妹,还不是他这做阿兄的责任?
更甚至,以后的养老送终还会是他孩儿的责任。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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