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滑的那个就没那么幸运了,小腿骨直愣愣地往棺椁的尖角撞上,当即,他一张脸疼得发了白,嘶哈嘶哈着凉气,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巨大的冲击下,棺椁前悬挂的八卦镜都歪了歪。
“欸欸欸!”中年男子都惊住了。
他瞧了瞧棺椁,又瞧了瞧几个悻悻的抬棺家丁,瞪圆了眼睛,抖着手指指人,胡子都气得被吹起。
“憨瓜娃子,憨瓜娃子!”
“你们瞧瞧,你们瞧瞧——”
矮胖的身子绕着棺椁走了一圈,视线落在歪了角度的八卦镜,又是一阵龇牙咧嘴,愁得不行。
“我刚刚才说了什么?小心点!小心点!我才说了要小心点!话都还在耳边,你们就给我整这出事儿?我瞧你们这大脸旁的一对耳朵子是没用了,都给我拧了!拧了!”
吴富贵气得几乎要跳脚。
他越想越生气,当下便扯下了一早就想扯下的白帽,呼哧着气,跳着矮胖个子,给几个家丁一人一个脑袋拍子,嘴里骂咧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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