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贪玩爬树摔断了腿,是十一哥朱椿背着他跑了三里地去找太医,汗水湿透了背上的衣衫,却一声不吭。

        他想起自己刚到封地时,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是十一哥写来厚厚的一封信,里面详细罗列了各种调理身体的方子,字里行间满是担忧。

        他想起每一次在应天府的家宴上,父皇脸色稍有不豫,都是温和的十一哥站出来,用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巧妙地化解尴尬,为他们这些弟弟们解围。

        那个总是挡在他们身前,那个永远温文尔雅,那个教他读《诗经》、夸他字写得有风骨的十一哥……

        没了。

        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满是伤痕的尸体。

        而他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

        为那两个凶手求情。

        “……呵。”

        一声极轻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冷笑,打断了悲恸的哭声。

        朱栢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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