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又一次艰难地蠕动,那声音微弱得几乎要被帐外呼啸的风声所吞没,却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了朱栢的耳朵里。
“毕竟……是父亲……是侄子……”
一口气提不上来,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回光返照光亮。
“……兄长的血脉。”
话音落下。
那丝光亮,瞬间熄灭了。
朱椿的头,无力地歪向一侧。
那只被朱栢紧紧握住的手,最后的一点点痉挛也停止了,彻底松弛下来,变得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眼角,一滴浑浊的泪,缓缓滑落,划过他那干瘪枯瘦的面颊,没入斑白的鬓角。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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