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剧烈的颤抖。
“皇……皇叔……饶命……饶命啊……”
他终于抬起头,那张曾经被方孝孺等人吹捧为“有尧舜之风”的脸上,此刻挂满了鼻涕和泪水,丑陋得令人作呕,“侄儿错了……侄儿真的错了……求皇叔看在……看在血脉的份上,饶侄儿一命……”
“血脉?”
朱栢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蹲下身,与朱允炆平视,“你下令吊死蜀王妃和孩子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血脉?”
“你坐在金陵城里,看着四哥、二哥、三哥他们为了你这个废物拼死拼活,最后还想着让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血脉?”
“朱允炆啊朱允炆,”
朱栢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惨白的脸颊,那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可说出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你和你那个好老师方孝孺一样,都是嘴上仁义道德,骨子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不……不是的……都是他们……都是齐泰和黄子澄他们逼我的!皇叔,都是他们的错!”
朱允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甩锅,“是他们蛊惑我削藩的!也是他们建议严惩蜀王府的!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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