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记得什么笑话。我只记得,有个傻小子,浑身湿淋淋地爬上岸,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捧水草,非说自己抓到鱼尾巴了。”

        她学着他当年的语气,昂着下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倔强和不服输:“我碰到了!就差一点!都怪那鱼太滑了!”

        朱栢看着她惟妙惟肖的模仿,看着她眼角眉梢那藏不住的笑意,胸腔里那座冰封了十年的火山,开始融化,汩汩地冒着热气。

        他发现自己,竟然也跟着笑了。

        不是那种冷笑,不是那种充满杀意的狞笑,而是真真切切的,发自内心的笑。

        “后来呢?后来你又是怎么跟父皇说的?”

        朱栢忍不住追问,他发现自己竟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我?”

        徐妙云故作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可什么都没说。是十一哥(蜀王朱椿)看不下去,怕你回去被父皇责罚,主动去帮你顶了罪,说是他贪玩不小心落了水,还连累了你。”

        “结果呢,父皇把你们俩,一人赏了二十戒尺,关在宗学府里抄了整整一百遍《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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