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学着他舞刀弄枪的少年,骨子里的疯狂和狠辣,比他朱棣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次起兵,更是将他那潜藏了二十多年的獠牙,展露得淋漓尽致。

        姚广孝笑了,那笑容像是黑夜里盛开的毒花。

        “陛下,猛虎亦有打盹之时。朱栢刚刚吞下金陵,正是他消化不良,最为虚弱的时候。”

        “其一,楚军连日攻战,早已是强弩之末,兵卒疲敝。如今入了金陵花花世界,军心还能剩下几分,尚未可知。”

        “其二,他虽占了金陵,但城内人心未附,百官首鼠两端。他要安抚人心,要整合朝堂,要处理太上皇和朱允炆这两个烫手山芋,必然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姚广孝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蛊惑的力量,“他朱栢,名不正,言不顺!他是反贼,是国贼!而陛下您,是太祖高皇帝亲封的燕王,是天下藩王之首,您起兵,是为国除害,是顺天应人!”

        “陛下只要振臂一呼,檄文传遍天下,那些还在观望的藩王,那些对朱栢心怀不满的文臣武将,必定云集响应!届时,天下归心,大势所趋,他朱栢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是螳臂当车!”

        一番话,说得朱棣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他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剑柄,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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