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木炭的焦糊味、烈酒的辛辣味,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和杀气。

        朱棣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一下下地拉扯着帐内每一个人的神经。

        他那双赤红的眼睛,在地狱业火中淬炼过的刀,扫视着地上瘫软如泥的两个身影。

        朱樉捂着胸口,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看向朱棣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四弟,这简直不是人,而是一头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

        朱棡更是不堪,他被扔在冰冷的地面上,脖子上还残留着那铁钳般手掌的恐怖触感,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朱棣,只是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帐内的亲卫们个个垂着头,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来燕王的雷霆之怒。

        朱高煦手持钢刀,站在父亲身后,年轻的脸庞上满是与其父如出一辙的戾气,他像一头护食的幼狼,警惕地盯着那两个吓破了胆的叔叔。

        就在这凝固如铁的气氛中,一个身影从大帐的阴影里缓缓走出。

        那人身披一袭黑色僧袍,面容清瘦,眼神却深邃得如同古井,不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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