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令官的声音,如同炸雷。
“宣檄文!”
“告朱棣!”
这一声“告朱棣”,而非“告燕王”,其中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咨尔燕王朱棣!沐猴而冠,心怀鬼胎!名为勤王,实为窥伺!父有难,汝按兵不动!弟有危,汝坐视不理!空耗粮草,观望不前,此为不忠!”
“君父被缚,汝不思营救,反以君父为由,行脱身之事!巧言令色,粉饰败退,视十万将士为无物,视燕王之名为敝履,此为不义!”
“拥兵自重,割据北平,早已心怀不臣!今见楚军势大,便望风而逃,他日若见楚军势颓,必反咬一口!此等反复无常之小人,此为不信!”
“不忠不义不信!三者俱全!汝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有何资格,统领三军?!”
“本王今日,非为与汝争一日之长短!实乃不屑与汝此等鼠辈为伍!”
朱棣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又在下一刻涨成了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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