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念出一个封号,毛骧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着他们在一个月内,动身前来应天府。为何而来?就说,为他们的好侄儿,朕的皇太孙,贺寿!”
“一个月。记住,一个月之内,人不到者,朕亲自去见他。”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比千钧重锤还砸得人心口发闷。
这不是贺寿,这是催命。
这不是圣旨,这是战书。
毛骧喉头滚动,艰难道:“臣……遵旨。”
他知道,皇帝这是要将所有潜在的威胁,全都圈到眼皮子底下。
要么来应天府当个任人宰割的笼中鸟,要么就地竖起反旗,让朝廷大军名正言顺地碾过去。
好一招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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