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这种无与伦比的权势感中,大殿内文武百官山呼海啸般的“千岁”声,对他而言,不过是悦耳的背景。
他甚至觉得,连御座上那位身形日渐佝偻的祖父,投向他的目光里,也带上了……
欣慰的依赖。
没错,依赖。
这个帝国,终究是他的了。
他那可怜的十二叔,那个只知斗鸡走狗、沉湎酒色的废物,现在大概还在荆州王府的温柔乡里做着美梦吧。
他甚至能想象到,当李景隆的大军兵临城下时,朱栢那张错愕、恐惧、乞怜的脸。
真是一出好戏。
而他,朱允炆,就是这出戏唯一的导演。
就在他飘飘然,几乎要将自己与神明并列的瞬间——“驾——!”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喊,毫无预兆地刺破了奉天殿庄严肃穆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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