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放的大笑声,骤然在帅帐中炸响。

        朱栢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他手中的指挥杆重重敲在沙盘边缘,震得那些代表城池的小小模型都微微晃动。

        他的笑声中,没有愤怒,没有惊恐,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轻蔑与嘲弄。

        “椅子?人皮椅子?”

        朱栢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摇着头,看向袁天罡,“真不愧是他的种!这点儿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手段,还真是把父皇当年的做派,模仿得一模一样啊!”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可惜,他只学到了父皇的残忍,却没学到父皇的本事。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的就是他这种蠢货!”

        朱栢踱步回到沙盘前,俯身凝视着那座小小的应天府模型,眼神犹如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父皇当年剥皮揎草,是为了震慑贪官污吏,是为了给这天下立规矩。他朱允炆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着祖荫,躲在深宫里瑟瑟发抖的孺子,也敢学着猛虎咆哮?”

        他伸出手,五指张开,虚虚笼罩住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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