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栢身披玄色重甲,坐镇中军。
他没有待在舒适的马车里,而是与最精锐的亲兵一同骑在马上,腰间悬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柄上的龙纹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他那张原本温文尔雅的脸,此刻被头盔的阴影笼罩,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睛,深渊,吞噬着前方的一切。
他亲自率军,被甲执锐,身先士卒。
这不仅是做给麾下将士们看的,更是做给他自己看的。
他要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权宝座,拉下神坛,踩在脚底。
中军大帐内,牛油巨烛燃烧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将帐内映得亮如白昼。
巨大的舆图铺在长案上,上面用朱砂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行军路线和已攻克的城池。
朱栢卸下了沉重的头盔,露出发髻整齐的黑发。
他身上那套冰冷的铠甲却未脱下,甲片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反射着烛火的光芒。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大步跨入帐内,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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