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只剩下朱栢一人。
他伸出戴着金属护手的手套,轻轻抚摸着舆图上金陵城的位置。
那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一直凉到他的心里。
六十里。
多么可笑的距离。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在长沙王府,那个趾高气昂前来传旨的锦衣卫千户。
想起了那份将他视作猪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所谓“圣旨”。
更想起了他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好侄儿,朱允炆。
一个靠着父亲早死才侥幸上位的孺子,一个连自己叔叔们的面都不敢见,只敢躲在皇宫深处,靠着几个腐儒的教唆,就妄图掌控天下,削夺他们这些浴血拼杀换来封地的藩王的蠢货。
“给你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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