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对着家丁们嘶吼,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官威荡然无存,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的夫人披着一件貂裘,珠光宝气,此刻却花容失色,抓着他的袖子哭道:“老爷,那些古玩字画,还有前朝的几件瓷器,真的不带了吗?那可都是钱啊!”

        “钱钱钱!命都要没了,还要那些破烂玩意儿干什么!”

        侍郎一把甩开妻子的手,双眼赤红,“把金子!银子!还有那些珠宝玉石都给我装上!其他的,一把火烧了,也绝不能留给朱栢那反贼!”

        他很清楚,一旦城破,这些身外之物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唯有黄白之物,才是乱世之中安身立命的根本。

        另一边,御史台的一位大夫,则在密室中,将一张张银票塞进特制的油布包裹里,然后紧紧地缠在腰上。

        他的老仆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老爷,您这是……”

        “你懂什么!”

        御史大夫一边缠一边喘着粗气,“大车的目标太大,出不了城。只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出去。只要人能活着,到哪儿不能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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