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栢的声音并不算响亮,但穿透力却极强,如同带着钩子,精准地钻进金陵城墙上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话语里的嘲弄和戏谑,比城下那百万大军列成的军阵,更让人心头发冷。
高兴?
谁他娘的高兴得起来!
朱允炆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败。
他死死攥着朱元璋的龙袍一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明黄色的绸缎被他揉得不成样子,仿佛那是他最后救命的稻草。
他就躲在自己皇爷爷那并不算魁梧、甚至有些佝偻的身影后面,只敢探出半个脑袋,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偷瞄城下那个煞神。
那个端坐于火龙驹之上,身披金甲、手持马槊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只会吟诗作对、沉迷丹药的十二叔?
骗人的!
都是骗人的!
那眼神,哪是什么温文尔雅的藩王,分明是择人而噬的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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