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嘶吼,猛地一脚,狠狠踹在旁边一个半人高的鎏金鹤形香炉上。
“哐当!”
沉重的香炉被踹得横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撞在巨大的殿柱上,发出一声巨响,鹤头都被撞得歪到了一边。
炉内的香灰扬起一片,呛得人睁不开眼。
“逆子!逆子!!”
他嘶吼着,干枯的手指着南方,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朱栢!咱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襁褓里!咱要将你千刀万剐!把你那身反骨一根根敲碎了喂狗!”
那恨意,是真真切切的啖肉饮血之恨。
他后悔,他无比的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儿子生性淡泊,只知享乐,是个可以安然度日的废物!
原来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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