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脉,起针,如此反复两次,终于捋着胡子站直了身子。
慢悠悠开口,“这病啊,得慢慢养。”
“是是是,养着呢,有劳宋大夫了。”
母亲主动开口应承,就怕被人指点,孟昭月眉眼一低顺势开口。
“娘,大夫说祖母得慢慢养,我守着祖母熬药、喂饭,比去别人家看脸色强……”
眼看母亲要张嘴,孟昭月立马接上,“给人做妾要伺候主母、应付其他妾室,连见祖母一面都难——到时候谁给祖母煎药?谁夜里守着她咳嗽时递水换汤婆子?我若走了,哥嫂与母亲白日里要忙生计,难不成让重病的祖母自己熬着?”
“咳咳!”
被孟昭月说得脸色铁青的两人听到这声咳嗽好似见到了救星。
“母亲您醒了?”
“祖母?”
孟昭月被两人推开,也没争抢榻前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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