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眉眼,正红蟒纹袍角扫过金砖,悄无声息。
十五年的隐忍,哪怕权柄滔天,恨意凝实,也能不动声色。
“娘娘,”他将托盘里的卷轴和密信递上,声音低缓,“这是今日查到的密信。”
太后搁下账本,指尖在密信上划了道冷痕,拆开扫了两眼。
“秋相把持户部这十年,国库尚未充裕,他自己的腰包倒是鼓了不少。”
她抬眼看向谢倾言,眸中淬着权衡。
“你是哀家的人,这事儿还得你去办——
带人去相府‘查查’,既是敲山震虎,也让他知道,这寅朝的财权,还轮不到他秋家说了算。”
袖中指尖微蜷,谢倾言躬身领旨。
太后要财权,他要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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