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四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下船后,李轩看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随后拍了一道法力过去稳定心神,笑道:“福康县距离广东这么遥远,我们马车都跑了四个多月,你是怎么会想到那里去的?”

        陈阿四有些尴尬,挠着脑袋说道:“我在镇上听几个路过的洋鬼子说,南方正在修建铁路需要大量工人,待遇丰厚,于是心动,脑袋一热就出发了!

        结果刚出福康县就被抢劫,浑身上下只剩破衣服,因为丢人不敢回去,干脆一路往南走……碰到过贼匪,碰到官兵,也被绑过当人票,我跟老爷说出来当苦工两年,实际上有一年半都在漂泊……”

        李轩:“……”

        这两年工作经验未免太水了吧,不过社会经历倒是很丰富。

        陈阿四能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

        要知道从广东出发四个多月,走官道,坐马车,就算如此,遇到流寇贼匪起码十来批,更有官兵趁火打劫,着实给他上了好几课。

        黄河水哗啦作响,夹杂着大量泥沙,声势浩大。

        李轩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这条河养育了两岸无数百姓,但水患时也淹死了不少人……

        他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看了一会儿,说道:“再走两天就到了,我们要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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