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娥不怵,反而近前:“我哪里是什么恶妖,休要诬蔑。这天底下我最心慈,眼下也是为我师父借柴灶,想搭火烧饭罢了。”
“若自夸一句心慈,就能换来柴灶斋饭,那天上地下便没有穷苦人家了。”
宝娥又迈一步:“似你这般甚不知变通,我不过是怕你误会才说这些,哪算自夸。”
那剑客忽拨动剑上旧穗,笑道:“再多言,却休怪刀剑无眼。”
宝娥心恼,暗骂道:什么剑客,个泼樵夫罢了,也忒小家子样!借他些柴火,便当命护着,倘若借米皆面,岂不要八辈儿地恨她。
“哼!”她怒道,“同住一庙,却有两副心肠。也是我慈心,倘若我那师兄在这儿,哪容得你耍弄,灶也不消借了,直接一棍子打得你呜呼丧命,再拿你骨头做柴,挖空了肚子当灶使!”
那剑客听得“两副心肠”,面色微变。
他正要细问,宝娥却已大步离开。
却说宝娥一路赶回庙门前的庭院,看见唐僧,忙上前诉苦:“师父,那灶台主人不借哩。还要把我的脑袋认作西瓜,用斧头劈个烂碎!”
一句话唬得那三藏打了个寒噤:“悟妙,休得胡言。你这脑袋好好儿地安在脖子上,哪里叫人砍了。”
“也是我跑得快,逃过这一劫——师父,还是等那聂公子送斋饭罢。那剑客看着俊俏,委实不是个好相与的,实在可恨,可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